茕茕

一切都好02

回到停车场，一切还是他离开之前的样子，mandy的车门还是开着的。
他有点不敢面对mandy。
mandy呆呆地坐着，泪一直流，打湿脸颊，浸湿脖子，把衣服都打湿了。
“我回来了，你还没吃晚饭，不如一起去吃鸡粥吧?”布国栋小心地蹲下去。mandy还是没有反应。
“你看看你，衣服都湿了。”布国栋拿出纸巾替她擦去眼泪，她就像一个木偶一样坐着一动不动。
布国栋想拉着她的手，发现她的手不仅很冰凉，而且在不受控制地颤抖。
“回家了，好吗？”
这次mandy有反应了，跟着布国栋跨出车门，结果一下子跌坐在地上。
“mandy！”
“我求求你，叫eva不要再查了，我不想查了，我不想知道真相，我求求你，我求求你……”mandy突然间嚎啕大哭，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抓住布国栋的肩膀，缩进布国栋的怀里。
“我不想知道真相了，死了就死了，他想杀谁就杀谁，不关我事，不关我事，我不想知道！”
“不查了，不查了。”布国栋紧紧抱住mandy，到底是多大的刺激才让他说出如此冲动而又稍显自私的话来，这才是冷静外表下她真正的脆弱的样子啊，“我们现在就回家，不要离这么多。 ”
她就这么坐在冰冷的地上，绝望的，像小孩子一样的，大哭大喊，直到嗓子沙哑，意识模糊。
他什么也做不了，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抚摸她的后背，告诉她一切都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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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爷爷早上好！”早上，雯雯穿好校服蹦蹦跳跳走出房间，小孩子开心不开心都是一阵子，她好像已经把昨晚上的伤心忘记了。
“daddy咧?”
“嘘，daddy和mandy姐姐还没有醒。等一下爷爷送你上学。快吃早餐啦。”
“真的?为什么雯雯不知道?”
“雯雯早就睡啦。”
“mandy姐姐一定是想回来陪雯雯啦。”雯雯很开心走向daddy的房间。
“daddy，daddy。”雯雯很有礼貌地敲门。
其实布国栋早就醒了，mandy昨晚上凌晨才睡，眼还是肿的，所以不想叫醒她。
“雯雯?”这是布国栋还是把mandy抱着的，害怕雯雯看了不开心，刚想坐起来，雯雯就推门进来了。
“雯雯。”布国栋有点尴尬，不知道雯雯会有什么反应。
雯雯眨了眨眼睛，显然脸色沉了，但是很快，雯雯像送了口气，又像接受事实，又笑了起来，“今天爷爷送雯雯上学，你同mandy姐姐继续休息啦。”
很快，mandy睫毛动了动，睁开眼睛。
“醒了?你等一等，我拿些冰帮你敷敷眼睛。”
“不用。”mandy眯着眼睛，死死地拉住布国栋。
“一分钟，一分钟就回。”他拿了冰袋回到床上，放在她的眼睛上。
一开始mandy是乖乖躺着的，结果慢慢的手往被子外摸，觉得越来越不对劲，整个人弹起来，“这是哪里?”
“你为什么在我床上?”
“看清楚了，这是我家，我的床呐。”
mandy愣住了，下意识地低头检查自己的衣服，居然是一套男士睡衣，“我我我——”
“我没做过喔，你昨晚自己换的。”布国栋放好冰袋，摊手。
“哈?我怎么会在你家?”
“昨晚你哭啊哭啊神志不清，ada又不在家，我怕你一个人做傻事，所以就带你来我家。”
“那我为什么在你床上?”
“很正常啦……难道你睡沙发?”
“你睡沙发啊！”
“喂，我家啊，为什么我要睡沙发?”
布国栋看mandy无话可说又不服气的样子，不再说笑，“你昨晚抓住我不放啊。”
mandy听过，好像慢慢回想起昨晚上的事情，沉默的，又窝进被子里一言不发。
“ok，今天就放松下，想出什么，想玩什么，想去哪里，我陪你。”布国栋也请了假，昨晚上他是第一次看见mandy如此的脆弱无助，他真的很害怕她会出什么事情。
“……你……”mandy抬起头，“你不介意我逃避现实……吗……”
“嗯……哼?”布国栋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，“换衣服，吃早餐。你的。”
布国栋递过一套衣服给她，“我我我——我什么时候拿了衣服过来?”
“不是你拿的，是我买了来不及送你的。”
“……”从昨晚到今早，她到底经历了什么！